【花满楼黑化】七杀·恶之花(三)
光不在他眼中，也再未进入他心里。
陆小凤问:“花满楼，你的眼前是什么颜色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花满楼八风不动。
半晌却说:“混沌一样的颜色。”
“今天的天气很好，花满楼，你想弹琴吗？”
“为什么天气很好就要弹琴？”
陆小凤语噎，笑着给他斟了一杯茶。
“你这抬杠的样子，我从前从没见过。”
“我不是在抬杠。”花满楼一副想解释的样子。
“弹琴可以抒情，天气好可以弹，天气不好当然也可以弹。说到琴，你比我懂得多，我提起弹琴只不过是因为，我想听你的琴声。”
“你想听什么？”花满楼走到凉亭里的石桌前。
“虽然我现在不太懂的弹琴的妙处，却好像还是能弹好一支曲子。”
琴声从花满楼的指尖一声声滚落，很快充满了鲜花开放的庭院。
花满楼的手干燥而温暖，陆小凤握住他弹琴的指尖，问道:“在花香四溢的院子里弹琴，还是很能令人心情愉快的吧。”
花满楼不做声。
陆小凤沉吟半晌，说道:“你以前很喜欢这样，饲弄花草，弹琴听雪，你说从这些事里能领会到生命的奥妙和喜悦。”
“我还能听到。”花满楼说。
“我还能听到花开的声音，风的方向，远山的石泉，也还能闻到，花的味道，茶的味道，酒的味道……”
陆小凤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觉得很吵。”
陆小凤向着天空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，你从前喜欢的东西现在竟全不喜欢了。”
“我至少还喜欢一样东西。”
陆小凤揉着花满楼的指尖:“那是什么呢？”
“眼前的这只凤凰。”
陆小凤笑出声，说道:“你此刻还能同我说些玩笑话，我就觉得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有点希望。”
“我要是永远都恢复不了呢？你会怎么样？”
“我会觉得可惜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说，我要是恢复不了，你就一剑杀了我。”
“花满楼啊花满楼，你偏偏说了一件最不可能的事。何况，我就算非杀人不可，也不需要用剑。”
“我一天要杀一个人，你早晚会想杀了我。”
陆小凤的眼神一冷:“有我在，你一个人也杀不成。”他的语气非常温柔，接近于叹息:“除非你先杀了我。”
“花满楼，我这么想让你恢复成以前的样子，无非是想让你像以前那样快乐。”
应该以后都是每章隔开的双线交错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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